闺女,可闻言还是忍不住反对,“老大,自
古只有说和的没有劝分的,你这样不是害了你妹妹?”
“妈,我和爱娣都是你生的,怎么会害她?她才二十出头,到您这岁数还有
三十年,三十年重复着这种生活,究竟是福气还是悲剧?”
“这不是女婿的错啊,他是好孩子。等以后搬出来就好了,女婿他爹妈也老
了,也有骂不动的时候。”庆娣妈一脸哀求地望望大女儿,又转向缄默的二女儿
,“就当上辈子欠他家的,还个几年,熬过去就好了。再说,这要真离了,往后
怎么再嫁人?”
她妈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一套,几十年来,大概用类似的话自我安慰自我欺骗
了无数次。庆娣麻木得几乎失去了同情,只是拿眼瞟瞟妹妹,低头吹吹杯中热茶
,淡然说:“等爱娣自己拿主意吧,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还好,还没
孩子,有孩子了责任更重。”
这话似戳中庆娣妈妈胸口,她闻言色变,嘴唇嗫嚅着,注视着大女儿不敢说
话,满眼的伤心无奈。
庆娣心里的难受不输她半分,垂眼注视杯里茶叶,涩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