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认,为了能亲睹那个与他有血缘之亲的人眼中流露一丝半点自责,歉
疚或者懊悔,来时路上姜尚尧确实有自毁的冲动。
可缓缓喝完那碗温热的面汤,一边端详她托颐沉思的面容,他才彻底抛舍了
那些自轻自鄙的念头。
即使缘悭,也要留存一息,只愿吃到她亲手做的下一碗面。
王霸龙粗豪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姜哥,这都等了一个多月了。那帮兔崽
子松毛松尾的,越来越没规矩。我说——”
嘟嘟的长音忽起,姜尚尧对王霸龙说:“稍等,我转头打给你。”
新来电一接通,庆娣立刻在电话里强烈地质疑:“姜尚尧,你打算做什么?
”
想必是他塞在她电脑键盘下的存折已经被发现。“早准备好要给你,放心,
是干净的。密码和以前一样。”通过地下钱庄一出一入,来路已无迹可循。人生
有太多意外,倘若百密一疏,将来他无余力照顾她,这笔查不到出处的钱也足以
应付她半生所需。
对于他的解释庆娣置若罔闻,“别轻描淡写地糊弄我,你今天态度和神情太
反常。我不管你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