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扑面而来,滔滔不止,席卷所有感官触觉。他似闻到草
青花香,似尝到马奶酒的酸辛,似听见马头琴的呜咽。
那一年七月,水草丰茂,羊肥马壮,锡林河水如银带。喧嚣的欢呼声一浪接一浪
,他从草地上翻爬而起,擦一把脸侧草刺,然后就看见助威人群中,站在勒勒车
上挥舞手臂的汉族姑娘。她军帽下扎两只小辫,皮肤白得像阴山北麓的云彩,眼
中的光芒像草原上的太阳。
巴思勤喃喃自语,唤出刻意被他遗忘多年的名字,“凤英,姜凤英。”
下午四点时,济西第一秘蔡晋林接到内线电话,“小蔡,年初四晚上,和婷婷一
起吃饭的还有些什么人?”
“除了卷宗里的那一位,其他重要人员有翟书记的女儿翟智,组织部长彭虞的儿
子彭小飞,省行何行长的主力谢信扬,还有能源集团傅董事长的秘书林岳……”
蔡晋林历历数来,口齿清晰,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他的位置决定了力求客观的
态度,虽然心中对巴书记的兴趣所向嘀咕不已。
听见彭彭虞的儿子也在其中,巴思勤沉吟数秒后交代,“明早常委会,你把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