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翻找碟片,“看《光猪六壮士》?”
相比较梦幻好莱坞,她更偏向小众的欧洲电影,讲述小人物的甘辛,那种面
对窘境,嘲弄与自嘲的人生态度。当男人们恐慌地议论假如女人也有了鸡/鸡,
男人的存在只有标本的意义时,她轻笑出声。
周钧走出房间,一手拍打双颊,一手递给她一份面膜。
“黑闷凶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为什么逃婚?”周钧问。
为他的欺瞒?为他的功利?……庆娣不愿加诸任何恶言,敷好面膜,沉吟片
刻理智说:“只有面对无数种选择的选择,才是真正的选择。”说着,她学周钧
的样子也把双脚搁上茶几,舒服地靠后。
“是他需要选择还是你?”周钧较起真来。
“都需要。”庆娣目注屏幕,心却游离在方才道的光晕里。“我以前写稿子
特别爱用人生如何如何,其实经历太少,不足以道尽平生,反而有强说愁的矫情
味道。凭小聪明不能成大器,长期固守方寸之地,过多十年也不过是个见识浅薄
思维狭隘的妇女。出来开阔眼界总是好的。”
她脸上敷着白白的纸膜,更显得沉思时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