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眼中若有湿意。半晌
后语声迟滞说:“德叔,这样说就见外了。不是看守所的那条尸……我出来后从
未曾郑重感谢过您,就是知道,这个大恩我一辈子也还不起。”
“你这孩子,”德叔脸现薄怒,“说什么恩不恩的?男人汉可不兴流马尿,
把眼角擦擦。……德叔向来把你当半子看,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姜尚尧吸吸鼻子,讷讷点头。
“这个家业以前是你们的,以后也一样。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能不能
看到小宝成人。将来,就靠你们兄弟几个照应他了。”
“德叔,这是我们分内事。如果不是德叔您救了我这条命,出来后又拉了我
一把,我现在沦落到什么地步真不敢想象。这条命和眼前富贵都是您给的,有我
在一天,一定不会让弟弟吃半点亏。”
他面容端肃,话语朴实。德叔心想这孩子跟他妈真是一个品性,对自家人只
有个诚字。赞赏愧疚遗憾……复杂的心绪交织在一起,化作心中沉沉一声叹息。
“那我就放心了。去和他们热闹热闹,让我这老头子一个人坐一会。”
“那我去了,正好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