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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低头拭去脸上的灰,掩饰说:“能记住事证明还是好转了,慢慢来,你别
急。”
他沉默少顷,然后接着她的话尾继续说:“不急,我平常也顾不上,只能在
疗养院多安排两个特护看着。今天也是不巧,赶上年底一个请假,一个有事出去
了……”
话音未落,铃声响起,刘大磊从前座探身提醒说:“姜哥。”
姜尚尧打开短信,“老大,你能不能少说点别人的事,多谈谈自己?哪怕说
说这两年怎么过的也行啊,不说这个也好歹问问嫂子,她现在究竟跟谁了?是一
撮毛还是二胰子?”
副驾的二货正襟危坐,从倒后镜里向他挤了个眼,姜尚尧收回视线。
如果爱情是索,他一颗心已遍布挣扎的勒痕。越是思念,那索就缠勒得越紧
,让胸口憋闷,让喉间哽咽。
他说不出话。无论是解释过往,还是陈述两年离情,抑或征询她现状。
直到将雁岚妈送回疗养院,再将庆娣送回酒店,道别后,关门时咔嗒一声轻
响,听在他耳里却如巨震,足以憾醒他全部意识。蛰伏在现实泥沼中的绵厚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