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矿场,她在走廊外伫立许久。两年前,这里还是荒山一角,简陋的红砖
房半壁倾坍,石砂掩埋下的坑洞如疮孔。现如今,两排水泥房子的侧前方是堆煤
的仓库,再往前望,机器的棚顶看不到边。
这是他一手开创的事业,仅只两年,宛若奇迹。
一井道开挖的第一眼炮声犹在耳际,她依然无比深刻地记得那天他黑漆漆地
从井下上来,她手持着水管,看他洗净满脸的煤灰,关水龙头时,他的手触碰到
她的,眼神交错心跳狂乱。
心灵的沟通,灵魂的交流,那时那种碰撞的火花带来的喜悦感似已遥远,又
似触手可及。历历在目,卒不忍视。
结缘缔爱,不过只是开始。能在时间的长河,现实的磨碾中爱意不磬,才是
真正的恩泽。
夜里车声响起,她立于走廊,只看见老凌酒醉的身影。她回房于窗前静待,
一直等到夜深才等来他的电话。
姜尚尧问她可睡着?她敷衍说被吵醒。他笑说自己睡不着,一直在想她,又
说明天要接人回闻山开会,所以直接留在原州。此时他纵有万般锦绣文章,庆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