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说过一遍了,要怎么随便
你们。”
庆娣目光再次停伫于他双脚上,他把裤腿扯高,这回才发现小板双脚跟腱位
置各有条十多公分伤口,没有经过清洗,血痂上粘着砂石,中间渗出溃烂脓水。
庆娣隐隐感觉触碰到危险边缘,心神凛,不敢深想下去,只是脸色苍白,眼神疑
惑地望向小板。
小板装腔作势地哭嚎起来,“是我不对,我贪生怕死,我不够义气不够朋友
,我活该……”他不迭自悔,随着哭声放大,渐有几分真实惨厉与哀绝,他欠起
身子不停向庆娣磕头,“姐,是我不对,我做梦都后悔,我是胆小鬼,我不是男
人,我害了景程害了姜哥,姐,饶了我,我下辈子作牛作马服侍你们……”
围观人越来越多,庆娣脑中空惘,时不知自己置身哪里,是兵荒马乱十八岁
?还是即将花嫁现在?
“姐,饶了我,我求你了,只要能让我一路讨饭回去闻山,只要能让见到爸
妈,什么都愿意,保证什么都不说!姜哥说‘非法不说,非什么不行’我知道我
活该,是我应得报应,只要能让我讨饭回家,让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