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起落中他总结了一条经验,男
人,无非是权财二字。这些年,他但凡赚钱的门道,总要插一脚进去,赚来的钱
又拿来归拢人气势力,周始循环,就奠定了他在闻山地下王国的权力。
可眼见他聂氏兄弟此生最大的仇人在他攻伐之下节节败退、溃不可挡时,他
吃了个对方一个大亏,不单只是偃息旗鼓,甚至要折节低头与对方谈拢数口。这
口气,让他如何能忍?
他与铁路德商议的结果,双方各挂其车牌,于闻山各善其事。看起来他并无
吃亏,可明眼人知道实质上他下足了十成力,而铁路德二两轻轻拨了千金,他实
在损了面子落了威势。
可他确无还手之力。他手上赚钱的几乎都是边缘行当,夜场不用说,连矿场
经营起来也要万分小心。他一想到炸药被人点燃,引爆于矿场的可能性,就不禁
冷汗不止。相反,缺德那千年老龟十多二十年来,牢牢把持着车皮调控指标和公
路货运,最大的危机不过是修车和汽油涨价,想给他穿小鞋栽赃嫁祸简直是老鼠
拉龟——无处下口。聂二想到这些,怎么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