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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薄冰。庆娣偶尔后悔自己不该掌掴妹妹,她们从小无一日不活在家暴的
阴影中,她不该用她们共同憎恨的方式宣泄愤怒;有时又遥想如果那天与雁岚见
了面,在她的劝慰后雁岚还会不会做同样的选择,世间会不会多一线明光?
庆娣拎起旅行袋,走过去想抚抚妹妹的头发,手掌伸出却见爱娣不自觉地缩
了缩。她难堪又歉疚地对妹妹扯起个笑容,“照顾好妈妈和自己,店子里用心做
。”
爱娣点点头,怯怯地问:“什么时候回来?十一还是过年?”
“看情况吧。”
“那我,我去原州进货的时候能不能去看你?”
庆娣重重地点头。
庆娣妈妈对两姐妹多日来的客套不无忧心,冲小女儿使使眼色,示意她接过
姐姐的袋子,又叮嘱了一番,送了两人下楼。
庆娣在楼下回望家中阳台,想到终于能离开这个急于逃离之地,想到她还能
继续求学工作、她尚有很远的路要走,前路未必是坦途,可总有阳光破霾而来,
她忽地万丈欣喜,又万丈悲凉。
行到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