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爹的没出过半分力气。”
“快了,再熬两年。”姜尚尧安慰。
“看开年了有没有机会减刑吧。我妈说过几天带丫头来看我,我拦着叫她别
来。看见我在这种地方,她将来去了学校也抬不起头。我妈也可怜,带大了儿子
带孙女,就没喘过一口舒服气。”凌万强自言自语。
一番话勾起姜尚尧满腹孺慕之情。这两年来,他妈不辞风雨,每个月探视期
她必定早早地在监狱门口守候着,满头青丝已换成满鬓的白发。而开朗达观的姥
姥,每回电话里必定是掩饰着思念与悲伤,总告诉他她养得花有多肥壮,做了多
少他爱吃的栲栳栳,象是在暗示他坐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的手掌无意识地抚上厚厚的那叠信,随即感觉被蛇咬了一口似的,重重地
弹开。他注视那堆信良久,信封上是与雁岚极其相似的圆润端正的字迹,姜尚尧
三个字分外用力,不知写信的那个人当时心中想的是什么。
但无论是何人,能将这种幼稚的行为坚持这么久,他相信是无恶意的。他想
,或者这个人和他姥姥一样,只是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告诉他: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