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压榨一切时间四处
打工的压力。然后,她说,她很想他。
看第一遍时,他几乎信以为真。
可是早于一年多前初进冶家山监狱时,他已经疑窦暗生。母亲故作轻松下潜
藏的忧虑、杳无音信的雁岚,他隐隐瞭解,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他困居一隅,与
自由相隔千峰万壑,只能任不得纾解的痛楚无休止地灼烧肺腑。
过了一个多月,姜尚尧接到第二封信时,脸上闪过一丝被愚弄的恼怒,他顺
手把信塞进枕下。到了年底,来信接二连三,对方像是攒了无数的话,这令姜尚
尧很是困惑。
元旦前,他将枕下的信取出来,已是厚厚一叠。他找到最近的那一封,拆开
来看,果不其然,对方以雁岚的口吻,以寒假打工为借口,吞吞吐吐地解释说过
年无法来探望。
这和他妈妈的解释何其相像,他甚至怀疑两人事先已经沟通、不,是串通一
气了,或者这些信出自他妈授意也不一定。姜尚尧不由为之失笑,未笑完嘴角浮
起一丝苦涩。这样处心积虑地欺瞒着,为了什么不言而喻。他把脸埋进掌心,近
乎于自虐地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