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了一叠纸。“给你看看,我这样写行吗?”
庆娣满是疑问地望向她。
“我一直没去看过他,前年阿姨骗他说我在复读,功课紧。去年阿姨骗他说
我考上了,去了上学。现在过年了,如果再没消息不知他会怎样。我去问过了,
监狱里可以收信寄信的。将来我写的信会慢慢减少,他也能渐渐接受事实。庆娣
,你帮我看看我写得象不象大学里的事?我不是想骗他再对我好,我只是想他安
心。”
雁岚满是期盼的眼神让庆娣无法说出“不”字,她接过去瞄了一眼,只是一
眼——“哥:我是雁岚,你好吗?”——她已经重重放下置于膝头,再拾起只觉
手指分外无力。
“雁岚,这又何苦呢?”
“我只是想让他好过些。活着有点盼头,比我这样好。”雁岚期期艾艾地说
。
庆娣眼中潮润,听得这一句再无法自持。将那叠信纸放回茶几,她顺手抽了
几张纸巾印在脸上。
“庆娣,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姚雁岚慌慌张张地抽了一叠纸巾,
还没递给庆娣,自己泪已经滑了满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