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猴冲他心照不宣地挤挤眼,说:“兄弟我明白。”
姜尚尧不由苦笑,当时的情形任局外人怎么看他也脱不了干系,他当然不可
能将罪状往自己身上套,但也必须办案的公安相信。这一点只能寄望于其他人的
证词。
心思转到这里,他浑身骤然一冷,有些不在掌握的惶然。可一转念,聂小四
的同伙不消理会,最起码丧狗那些人与他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绝不会拉他下水泼
他一身屎尿。如此,对于下午的提审,他竟然有些期待。早点了结了早点回家,
景程没了家里不知乱成什么样,姥姥和老妈夜里恐怕难合眼,雁岚她现在眼睛可
哭肿了?
看守所居然种有花。下午提审,姜尚尧被带出来,出了筒道进办公室大楼时
特意回头看了眼,粉红粉白的牵牛开得热热闹闹的。又抬头看了看天,这才跟向
干部走进去。
整场审讯颠覆了他所有盘算与预期,两个办案民警带着明显的引导性,话里
话外都在指控丧狗手下那一拨人入室抢劫,并且无论姜尚尧如何解释,也毫不认
可,只是车轱辘话反复盘问他跟了丧狗多久,此前还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