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妈当年插队四子王旗,认识父亲似乎始于一场那达慕大会。姜尚尧小时候每逢被
痛扁便会动离家寻父的念头,懂事后逐渐能理解母亲的态度,心也淡了下来。
可指腹摩挲着刀鞘上精致的花纹时,他总会再兴起去家乡走一遭的冲动,想
知道双脚踏实在那一望无际的草甸上的感觉。
尤其是躁动不安的今年。
姥姥见他回家没一刻又要出门,追问说:“是去找景程?那孩子!天天老晚
才回家,前天晚上半夜回来还和他妈妈吵了一架,你杨阿姨昨天还和我哭来着。
那孩子是该管教管教了,再这样下去怎么了得?”
姜尚尧闻言一顿,肩上的小行李包也滑下来,问姥姥:“我在家的时候看他
还挺老实,怎么……”
姥姥摇头叹气,“那孩子现在也就你能管得住,谁的话也不爱听,娘老子都
不放眼里。”
“姥姥,我出两天门。”姜尚尧算算日子才迟疑地应说:“等我回来找景程
聊聊。”
四子王旗来去不过两天时间,他无谓寻找当年往迹,只是血液里有些什么蠢
蠢欲动地,他不去一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