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哈哈,“黑子再锻炼几年,是个能做大事的。”
德叔不理会他的推搪,兀自说下去:“本来也没什么,至不济再赚几年钱,
换个地方养老去。不过苦了那些兄弟们,树倒猢狲散的滋味可不好受。说来说去
,还是两个字:良心。如果没能给他们个好去路,我可就白当了这些年的德叔。
”
话里隐隐有谋求后路的意思,姜尚尧面色郑重起来,有这么严重?
德叔睨他一眼,“你这几年少和我们来往,不知道内情。聂家如今不同往日
,道上兄弟给脸面,市里又有人。上回你见着的那个于胖子,手上的矿上个月卖
了一个,买主是聂老二。聂老二转手就送了一半股份出去,送去的那几家都是—
—”德叔暗示地握握拳头,“所以我总说胜中看不清楚形势,现在是夹着尾巴做
人的时候,不比早几年。虽说还有人给我面子,闻山的煤往外走多半要经过我,
可只要——”德叔平摊开的手掌再次缓缓握起成拳,“脖子上的手随时掐住随时
就得咽气,只看时机早晚。聂老二啊聂老二,我当初怎么就疏忽了呢?”
姜尚尧第一次听闻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