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真的
要出院一定要我签自愿出院的切结书,这样万一我有事或后遗症的话他们才不必
负责,而且也还是要将我的资料交给警方,让他们调查那场车祸的责任归属。
不论如何,有什么文件我当然都忍着身上所有伤口的痛签下去,费用也都一
口气付清,医生和护士们也只能无奈又无言的交代我不愿意住院观察的话明天一
定要回诊。
然后我在护士帮助下重新穿好那套已经满是血迹的衣服,并拿过她们递上的
一堆药之后就拐着脚自己走出加护病房。不过我想医生他们也不会太在意吧,反
正说来说去是我的命,又不是他们的命。
这时的我真的是比起担心自己,更要担心艾莉丝的状况……
拖着脚一拐一拐的,在医院中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我疲累搭上医院大门外
的出租车。而一定是我的样子惨到像随时会暴毙,衣服上还有一片片斑黑血迹,
司机竟然看着我都忘了嚼槟榔,用浓浓的台湾国语问:肖年耶,李还好吧?
我从皮包中胡乱掏出一张千元钞丢给他,告诉他我家的地址,要他赶快载我
过去,不然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