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额头的血越落越急,越落越多,已经淹没到他的胸口。
母亲,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是你的错
赵陵整个人在毯子里缩成一团,一头冷汗,却紧咬着嘴唇,一声都不肯发出。
陵哥哥,陵哥哥云歌轻摇着赵陵。
赵陵从噩梦中醒来的一瞬,一把推开了云歌,大胆奴才,谁准你
等看清是云歌,看清楚自己是睡在苍茫广阔自由的天地间,而非暗影重重的殿堂内,他立即收了声音,眼神渐渐从冷厉变成了迷茫。
云歌被赵陵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却只是揉着屁股,小声地问:你做噩梦了吗
赵陵定定看着夜色深处,似乎没有听见云歌的话。
云歌坐到篝火旁,在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里,翻了一会,找出几枚酸枣丢进水中,待水煮开后,端给赵陵。
赵陵盯着云歌手中的杯子,没有接的意思。
云歌轻声说:颜色虽然难看,可效果很好,酸枣有安定心神的作用。
赵陵依然没有动,云歌的眼睛骨碌转了一圈,我不肯喝药时,我娘都给我唱歌哄我喝药,我也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张口就要唱起来,赵陵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