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空气冷笑,夏小星,不需要欧雨声来同情。
她想着原来的自己,也就是一个多月以前,她还能对着他没心没肺的笑,没心没肺的玩,他不理她,她还能装疯卖傻的撩拨他,也才几十天而已,她就再也对他笑不出来,也再没力气对他大声说话。
她想到一个词,强弩之末,可以表达她对欧雨声的心情。
“夏小星。”电话里,欧雨声还在叫她。
她又“嗯”了一声。
她听见欧雨声在说:“……夏小星,你怎么了?”
她终于说话,声音变了调:“欧雨声,我们离婚吧。”
走出医院,她去马路对面的小餐馆买了两份盒饭,街上一贯的霓虹艳潋,熙来攘往。她站着等绿灯,街灯下人影都很小,车子像流水,前面是几个下夜课的学生,背着鼓鼓的书包,拍拍打打的嬉闹着。
绿灯一亮,那几个学生就向不远处的公汽站冲去,背上的书包一晃一晃的上下颠动着,她忽然就像看见了欧雨声,也是这样,背着书包,在她的眼前跑过去。
她总是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消失在公车上。
回到病房,母亲已经醒了,自己拄着拐杖挪着去了一趟卫生间,她赶紧放下盒饭,搀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