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老去,但阿木的容颜一直未变。
有时,阿木和孟家村,有一种隔离感。他更像一个看客,看着这个小村落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而置身之外。
有时,阿木和孟家村,似乎又是一体。他身在其中,体味着在柳镇他都没有体味过的一切。
柳镇更多的回忆是幸福,而不是生死的哀痛。相对于柳镇梦幻般的回忆,孟家村似乎更真实,因为生活原本如此——幸福着、痛苦着。
孟二哥回船的时候,招呼阿木,但阿木没有动,他要再坐一坐。
这一夜,不会再有昨夜的纵酒。这一夜,唯有无尽的哀思。
生命真的脆弱不堪!
孟二哥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知道每次村里人死去,阿木都要在海边坐一坐。阿木从海上来,村里人也曾想,也许阿木的故乡在大海上。
生老病死,自然让人思念故土。
唯有阿木自己明白,其实他在体悟一种心境,一种数十年修行似乎都未曾体会过的心境。
夕阳东沉,月色渐起,今夜的月虽然还是未满,但是更圆了一些。
阿木眼神清亮,遥望银色月光下宁静的大海。幽幽深海,寂然波浪,像大提琴演奏的一支古老的歌。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