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对身边的一位学员问道:“诶,兄弟,我们这是写生吗?”
“别说话。”小声而又冷漠的回答。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一行人在海边上接连临摹了3个月的符文,没有交流,没有日常的谈话,极端的枯燥乏味,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僵硬,犹如带上了副面具。
马元良感觉自己都快成为大画家了,曾经有位伟人不就是拿画鸡蛋练笔嘛,心想自己画的也没差到哪去,圆的圆,方的方,最后实在忍不住对导师问道:“导师,我们画这些有什么用,该不会是想培养我们当画家去给会里挣钱吧?”
“继续画。”
导师面无表情,不带任何情绪。
有人说天道修神会的规矩是不要开口说话,实际并没有这一规定,只是这些人都已习惯了冷漠,眼中只有目的,将身边的人共同拉入深沉,似是种心灵瘟疫。
画符再次持续了三个月,某天夏末的清晨,导师不再要求学员临摹,将大家聚集在海边,讲述最后一课,给每人分发了份手册。
导师面向大海,双臂向前伸展形成90度夹角,一张黄色符纸凌空飞舞在胸前,不停的旋转。
异象仅限于此,不过这已足够让人震撼,因为符纸确实是自己凭空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