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卖力啃果子的辰儿,在夏侯云歌耳边很小声地说。
“在辰儿之前,姐本来还有一个孩子的。那时候,岁数小,胎儿不稳,就找了老郎中来安胎。那老郎中行了几十年的医,摸脉特别的准,在惠安镇一代很有名气。他一摸我的脉搏,便看出来那是个女孩,虽然胎像不稳,花些钱,也是能保住的。可我的公婆……”
说着,荣华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了,“就连我的夫君,那时候也是允了公婆的建议,一碗堕胎药远远比安胎药省很多的银钱。反正又是个女娃,就那样给堕掉了。”
荣华眼眶通红,但最后还是笑着将眼泪忍了回去,“都过去了,我也想开了。辰儿健健康康的,公婆和夫君都很疼爱辰儿。虽说我想开了,可想心里,还是有一道疤。”
夏侯云歌望着荣华的目光里多了些怜悯和同情,若换成是她,这个坎是绝对过不去的,会用她的方式反对公婆和夫君,绝不会再给他们家生养孩子,继续过日子。
那可是眼睁睁,明明有希望能救,因为是女儿就给打掉了。
“妹子,我知道你会问我,为什么还能忍下这种事。”荣华又恢复了笑容,“转念想想,谁不希望要儿子,何况那时候家里也穷,吃不起那么多的安胎药的。夫君和公婆后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