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哑着嗓音喊道。
肖秋柏便也将那几个铜板一并归还。
妇人气得一手叉腰,“别人的信,你都能写,老娘一个子儿没少你,我的信怎么就不能写了!”
“这样的信,我不想写。”肖秋柏神色淡漠,收拾桌上笔纸。
“我怎么了?你个穷写信的,也瞧不起我是不是!我也是为了一家老小,等着那口子在前线打仗,还不知生死,会否缺胳膊少腿,不知归期何时,我一个妇人怎么过日子?不为自己谋点出路,难道在家里饿死不成!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我背后说三道四!瞧不起我,又如何!说我抛夫弃子,我便抛夫弃子了,我那也是跟新夫家说好了,改嫁过去,家里的孩子婆婆都是要月月给银钱过日子的!我日子难时,不见任何一个接济一分,凭什么背后骂人瞧不起!”
那妇人指着肖秋柏,要是将这话说给街上的街坊邻居都听个清楚,一并都骂了。
肖秋柏一派平静地受着,不发一言,脸上也没有任何难堪神色。
妇人气得最后红着眼睛,一把抓起未写完的信件和铜板,气囔囔地走了。
夏侯云歌提着食盒过去,肖秋柏这才知道夏侯云歌又来送饭了,也将这个小闹剧看在眼里,面皮上微微起了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