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打一出来,俏脸气的通红,索性连姐都不叫了。他四哥傻子十来年,这总算是好了,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倒像捅了柴银杏心肝肺似的,但凡有点儿人性都做不出来。
小辈柴武、柴双也是义愤填膺,只是有长辈在没有他们骂人的道理,柴芳青在丁字巷住过一段时间,又见柴榕把说贵妃坏话的周显荣给揍的屁滚尿流,自此拿他当神人一般,如今一听他被阴的要去西边打仗,更是气的抹起了眼泪。
“天呀,我和四叔……”
一家子咒骂声不绝于耳,柴老太太听了心里跟绞痛似的。
她年轻时亲历丈夫去战场,自己独自抚养三个孩子的艰辛,如今又要送儿子去战场。那时她二十多岁,年轻力壮,现在垂垂老矣,无论心态还是精神都不如以往,再不是那个坚强的比男人还汉子的女子了。
四郎武功高强,素来鲜有敌手,这她都知道。
可战场上到底是刀枪无眼的地方,即便他能平安回来,她又能等他几年?
她已经六十,只怕这一走,就是最后一面了。
“我只当没生了那孽障!”柴老太太越想越是悲凉,放声大哭:“我的儿啊。”
整个柴家一听柴老太太哭,不论孙儿弟女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