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血,袖子上尤其多,让她蹭的皱皱巴巴跟个屎尿片子似的。
她连忙伸手抹抹脸,湿漉漉的一手也不知道是泪还是血,“现在好点儿了吗?”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问。
柴榕惊恐的小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那怎么办?”贵妃眼泪又飙出来了,低头看看自己那一身的血,又看看比她看起来还要更害怕的柴榕——当然,哪怕现在她三魂七魄吓的都要跑光了,用仅有的那点儿心智也还是看得出来他主要害怕的是她。
或者说,她这张血乎淋的脸?
“四郎,”她抽抽嗒嗒地道:“我好害怕,我手还在抖。”
他也害怕。他的心也在抖。
他哪里见过这么可怖又可怜的顾洵美,巴巴地抓着他不放,眼睛一眨不眨地都不离开他的视线。
“要不,我们回家洗洗吧。”柴榕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安慰贵妃。
这算安慰?
贵妃表示他们脑频率明显不在一个频道。接受不到他的信号。可是仔细一想,除了这法子似乎也的确没有其他办法能把她这张血脸儿给弄干净了。在山里找水源?她还真怕这些狼还有同伴,没把脸洗干净再顶着浑身的血腥气把它们给招来。那她也不用柴榕飞镰刀救她命了,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