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微差点没抓紧手里的折子,“余安就在禹州隔壁,这么说是从那里传染过来的.....什么时候的事?”
崇帝看了他一眼,“十天前。”
这么久!平微大惊,崇帝皱眉,“已经很快了,禹州和余安两地官员一发现不对劲就立刻派人传信到临京,路上遥远,这已经是最快速度。”
“......”平微深吸口气,“臣明日就出发。”
崇帝看着他那憔悴异常的脸,本想松口让他过两日再出发,听到后也就点点头,“嗯”了声。
“臣会借这次瘟疫,不再回京,”平微很识时务地道。
崇帝定定望着他。
“我怕死,也对皇权不感兴趣,希望陛下放我一马。”
“你的那些美好理想呢?不是说要改变这世道么?”崇帝问。
平微看着他,很想说需要改变的不仅仅是这世道,他面无表情地道,“您想我怎么做?我说想做臣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您不让,我说自己对帝位没兴趣,您不信,那我该怎么办?您让我去解决瘟疫不就是要我死吗?”
所有瘟疫里,鼠疫最可怕,不仅传染性强,致命性也是最强的,可以说只要染上,十有八九会死亡。而且处理不好的话往往一个小镇、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