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放上半天也不会腐烂,只不过野兽腥气不减。
他让婶子和小妹进屋,自己在院子里将獠猪的后腿给刨解下来,趁着天光未暗的时候,扛着獠猪将其卖给了隔壁街的屠户。
这么大一头獠猪,也只是两个大钱而已。
是夜。
月朦星稀,万籁寂静,月光中的森冷被城中高耸的石柱阻挡,只有银灰洒落。城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时响起,伴着诡异的扑簌声,让夜晚充满了不安。
沈氏与曲婵已经睡下,小院之中,曲滔正双手持刀,对着虚处一刀刀的劈砍。
银灰闪烁,刀光凌冽。
这是他每日的功课,日日如此,勤练不缀。
只见他双臂肌肉稍稍鼓起,虽不是双臂虬结,但却如刀削般充满层次感。
双目凝视着前方,一次次的挥刀,两条手臂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沉重,甚至柴刀此时在他手里,都犹如千斤重一般。
他每挥舞十次柴刀,就会拧身跨步朝前猛烈劈砍一次,而这一次的劈砍却是将三处肌肉群的气力拧成一根绳,动用了身躯内大部分的气力。
每一次都会有一声尖锐呼啸。
如此,他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已几近竭力。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