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有人在皇舅喝的汤药里做了手脚,我将解毒丸放了进去。”简虚白摇了摇头,简短道,“不过放解毒丸打的是暖美人的旗号,为了取信太医,我还让她把解毒丸先放在荷包里捏了捏,然后才搁到药里去,如今这枚簪子的秘密自然不能叫人知道,只能毁去了。”
说话间,他已将整支玉簪全部毁去,随手洒到窗外的小池塘里,继而一拂广袖,池水泛起微澜,片刻光景,原本浮在水面上的粉末已没了踪迹。
纪粟这会却顾不得关心簪子,吃惊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谋害陛下!”
这么问时,目光下意识的移向偏殿,那是苏皇后这会暂时休憩的地方。
“名义上是崔妃娘娘。”然而简虚白却语气古怪道,“实际上,是皇舅!”
若说纪粟方才听说有人意图弑君吓了一跳,此刻则是险些跳起来:“陛下?!”
“若非皇舅授意,凭崔妃也想把手伸到宣明宫来?”简虚白微微冷笑,“皇舅母是正经主持六宫的元后,若非这回皇舅人事不省,尚且指挥不动宣明宫的人,何况崔妃?皇舅践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若是连自己宫里人都约束不住,当年夺储那会天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只可惜这个道理皇舅母清楚,崔妃却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