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又力求让儿媳妇死得没有破绽,则显示出了她注重细节当断不断的一面。
总而言之,太子落到今日的处境,不能说全怪生母,但也与崔妃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所以,他是绝对不想再被这个亲娘坑了,哪怕眼下时间紧急,也要亲自走一遭,与崔妃通个气——说的是希望崔妃“到时候别乱了阵脚”,实际上却是暗示崔妃“最近千万别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崔妃听出了儿子话中之意,却顾不得保证自己接下来的举动,而是不敢置信道:“既然根本不是你做的,你如今尚且是储君,难为陛下就任凭那些人栽赃你?!”
“孩儿已然成人。”太子叹了口气,解释道,“钟陵都入学了,孩儿怎么可能再事事指望父皇?何况父皇近来御体欠佳,原也不宜打扰!”
“你不方便去说,那我去!”崔妃深吸了口气,断然道,“开什么玩笑?!这些人的目的可不是栽赃你,而是易储——怎么能不叫陛下知道他们的险恶用心!?”
太子闻言,无奈一叹:“母妃以为,父皇当真不知?”
见崔妃愕然,太子摇头道,“之前苏伯凤才出了事儿,父皇就召见顾相叮嘱过——建陵血案连五品朝廷命官都死于其中,父皇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