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白究竟是外人,对太妃,对王府的了解有限,衡山王要瞒他有很多方法。
也就是韦梦盈,作为王府的当家主母,且又与衡山王有夫妻之情,衡山王无法也不忍骗她——换了简虚白,衡山王无论查到什么,哪能不向着自己亲娘?!
宋宜笑越说心越冷,“太妃寿辰那天,您反复跟我说了好一会子嗣的问题,我当时只道您是真的替我着急,现在想想,您提这个话,其实只是为了确认我不曾怀孕吧?”
她泪眼朦胧,哽咽着一字字道,“毕竟我一个人死在衡山王府,跟我怀着身孕死在这里,引起的追究是两回事——前者只有我丈夫会上心,最多婆婆念着婆媳之情搭把手;后者的话,恐怕连太后娘娘也要被惊动了!”
到时候,哪怕韦梦盈是宋宜笑的亲娘,又怎么抵挡得住太后之怒?
但若宋宜笑死的时候没有身孕,如今太后操心显嘉帝的御体安康,与前朝争储都来不及呢,哪有心力再去管一个进门不到一年的外孙媳妇之死?
顶多花点心思好好安慰下简虚白,再给简虚白说个才貌双全的贤惠继室。
宋宜笑抬手拭去腮边泪痕,“自我出阁以来,与夫君关系一直不坏。即使我这会死了之后他肯定会续弦——但总会缅怀我一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