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轻笑出声,“我与老燕国公虽然有些过节,却还不至于迁怒到孙辈头上去!再说我如今才应下教导钟陵郡王,燕国公乃太子一派的臂助,坑他岂不等于坑我自己?”
“我一介女流,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算叔公所言的未雨绸缪呢?”他这云淡风轻的态度落在宋宜笑眼里自然可信度不高,只是赌气的话才到嘴边,她心念却一转,敛了怒色,冷静请教起来。
见状,顾韶眼中流露出一抹满意与赞赏,抚了把长须,轻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既然肯教导钟陵郡王,肯定是看好太子的。这一点上,我与你们夫妇,立场相同,是也不是?”
见宋宜笑颔首,他微笑着继续道,“不过,钟陵郡王可不是太子唯一的子嗣啊!”
“但郡王乃太子嫡长子!”宋宜笑听到这话,心头猛然一跳,下意识道,“何况太子妃是陛下亲择的儿媳妇,无论太后还是陛下,都对其深为赞许!钟陵郡王更是素有聪慧之名——最重要的是,叔公昨日才面圣,据说陛下御体正渐康复?”
太子尚且身处争储旋涡的中心呢——您居然已经替钟陵郡王操心起未来了?
宋宜笑风中凌乱之余,最佩服的却不是顾韶,而是太子妃:她给自己儿子找了个多好的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