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今儿才进门就自称‘简门宋氏’,话里话外提醒她已是简家妇;且明知道长辈召见,却还穿得如此张扬,可见她面上恭顺,实则心怀桀骜!”
这么想着,他面上倒是露出一个和蔼的笑:“我与你祖父虽然不曾结拜,却情同兄弟。是以腆颜唤你一声‘侄孙女儿了’!”
“顾公蜚声海内,德高望重,能视妾身为晚辈,是妾身之福。”宋宜笑闻言又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若拙夫知晓,定然也是有荣与焉!”
——果然是句句不离夫家!
顾韶眼中露出笑意,抚了把长须,也不点破,莞尔道:“缘儿素来视我为叔父,既然你这孩子也愿意认我这个长辈。那么——我给你们父女说道几句,不知道你可愿意听?”
他单刀直入,宋宜笑也不想兜圈子:“叔公好意,妾身怎敢不识抬举?只是叔公远道而来,诸事缠身,若还要为宋家这区区小事费心,岂非我们父女皆不孝?”
她虽然不擅长庙堂之算,也不了解顾韶,但就算顾韶把宋婴的血脉当自己亲生骨肉看——他一把年纪的人了,风尘仆仆赶来帝都掺合夺储这等大事,还出任钟陵郡王的老师,这拜师礼还没正式举行呢,倒先操心上宋家父女不和这种无伤大雅的私事了——说不是别有居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