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一眼,却望向了宋宜笑,叹道,“哀家说哀家老了,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如今可知哀家早已是年老体衰,不过是个老不死了?”
宋宜笑闻言头皮一麻,暗道:“娘娘,您这会怎么就不能爱屋及乌了呢?!”
——太后这番话其实是在指桑骂槐,明着在讲宋宜笑,实则讥诮苏皇后。
这层用意,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只是当众被太后点了名,宋宜笑哪能不作声?
她忍着吐血的心情,正要说话,不想人群里忽然有一把清亮嗓子道:“太后娘娘请恕妾身无礼:妾身觉得,皇后娘娘方才之言不妥!”
随着话声,一名粉衣宫妃越众而出,侃侃而论,“赵王殿下虽然是皇后娘娘的亲生骨肉,可中宫贵为嫡母,陛下的子嗣,皆以其为母,这是其一!其二,自古以来,皇后都当母仪天下!且陛下常言为君者,必视民如子,陛下既是万民的君父,皇后自当做万民的母亲!却怎么能只将赵王殿下当成亲子看待,视余人如无物?”
这宫妃一番慷慨激昂,固然说得太后脸上渐渐露出笑色:“没想到宫闱里到底还是有明理的人的……你很好!”
宫妃反应很快,立刻提醒太后:“妾身微月宫傅氏,忝为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