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要的东西都不要,能不提的要求都不提!”
“惟恐我娘嫌我麻烦,觉得养我划不来——而我不知道,届时她会怎么处置我?”
“但我又觉得在王府的人面前理亏,是以也怕喧宾夺主。”
久而久之,“我已经习惯了听到什么有好处的事,离远点,免得周围的人以为我想争;看到什么好东西,也离远点,好叫人晓得我没有觊觎之心!”
有些伤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
自出阁以来,她端燕国公府女主人的架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场面上从没露过半点怯。
哪怕是在皇太后、皇后这些贵人眼里,她也是“论气度配得上阿虚”的。
但柜子里无人问津的几瓶天香碧露,却明晃晃的照出了她的卑微与怯懦。
她抬起眼,“你看,连几瓶宫里赏的吃食,我都下意识的不敢擅取,总觉得吃了要被你嫌弃似的……何况是让你冒与太子之间存下罅隙的风险?因此我怎么敢告诉你真相?不但不敢告诉你,我更怕被你察觉到什么破绽——到时候你亲自盯着我,我恐怕压根没了给芝琴报仇的指望!”
“我只能,瞒着你先斩后奏!”
“这不是你待我不够好,是我自己寄人篱下、无人依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