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要求儿子媳妇再去她府里守岁到天亮,放他们回自己家里休憩了。
她回到燕国公府之后简直倒头就睡,连简虚白提醒她妆容未卸都不管了。
只是这时候睡也睡不安稳,天才蒙蒙亮,满城爆竹声响生生把她吵醒——宋宜笑万般不情愿的睁开眼,发现室内已经点上了灯,简虚白赤着脚站在脚踏上,正背对着她系衣带。
似察觉到妻子的醒来,他回头看了眼,温言道:“该起来了。得去给爹娘叔父,还有兄姐们拜年!”
宋宜笑在心里哀嚎了一声,坐起身时发现自己换了身亵衣,一摸脸上,昨日补过几回的妆容也不见了,通身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知道多半是丈夫叫下人帮收拾的——或者索性是他亲自帮忙收拾的——不过眼下她又累又困,实在没心情撒娇,只接过简虚白递来的衣裙,强打精神穿戴起来。
收拾好了,夫妻两个匆匆吃了点早饭,到后堂受了下人们的集体拜年,发了赏钱,看看时间不早了,忙遣散众人,乘车出府。
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他们先到晋国长公主府给父母磕头,拿了晋国长公主夫妇给的压岁钱,转手又给聂舞樱一封利市。
接下来是叔父简离邈。
之后是同辈,作为幼子,清江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