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笑虽然心存芥蒂,却也没傻到这会就跟简虚白撕破脸,闻言顺势道:“瞧着怪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难养不难养?”
“不难养!一点都不难养!给吃给喝就成了!”纪粟忙道,“再说难养也不能让您操心呀!”
借着鹦鹉的话题,气氛总算轻松了点,简虚白抚着茶碗,侧头对妻子道:“义姐明日就要动身,你有伤在身,就不要去送了,若有要跟她说的话,不如写封信给我,我替你带给她?”
宋宜笑一怔,才想起来自从裴幼蕊求上门到现在,已经好几天过去了,裴家既然要掐着长兴公主下降之前离开帝都,确实不好再拖下去了。
她跟裴幼蕊其实没什么交情,听简虚白说带信,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沉吟了会才道:“据说江南繁华,但望义姐……”
“他们不是南下,是北上。”简虚白却摇了摇头,“娘好容易说服了金素客,可裴大学士不肯去江南,说想念桑梓,一定要带着义姐回幽州!”
宋宜笑抿了会唇,望着不远处的地砖道:“那……裴家那几口箱子,现在卖掉的那些银票,先带给义姐收着吧?”
“也好。”简虚白颔首,还要说什么,之前告退的锦熏却又进来禀告:“太后娘娘遣了一位姑姑前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