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简虚白还没散衙,宋宜笑回到后院,换了身家常衣裙,卸去钗环,就喊锦熏拿篦子来篦头发,自己则合目思索着韦婵这件事情要怎么办?
“陆冠伦向来待我极好,从前出门,只要给四郡主、六小姐她们带了东西,从没少过我一份。他的婚姻大事被人算计,我不知道也还罢了,既然知道了,却冷眼旁观,这良心上实在难安!”
可韦婵同他定亲的消息又已经公布,真把表妹逼死了,宋宜笑也下不了这狠手。
她寻思了好一会,最后决定,“先设法约他见个面,问清楚是为了什么缘故不要韦表妹,再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做吧!”
虽然她是衡山王府长大的,但与陆冠伦一没名份二没血缘,如今要约见,不经简虚白是不可能的。半晌后简虚白回来,宋宜笑不免格外殷勤,又是上前帮他脱下罩衫、又是递帕子的,热情得让简虚白频频皱眉。
最后坐到榻上,见妻子又捧了一盏淡绿茶汤上来,说是她亲手沏的峨蕊——简虚白终于忍无可忍,示意下人都出去,沉着脸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竟心虚到这地步?”
宋宜笑万没料到自己一番做低伏小,反而惹来怀疑,气得差点拂袖而去,思及答应了韦婵,才按捺住,愤然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