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笑自是恭敬应下。
接下来长公主主动说了些宗室的人情世故,给新进门的小儿媳妇好好补了一课——只是对于简家的亲戚故旧却只字未提。
宋宜笑猜测这应该跟公公并非婆婆的结发之夫有关系:祖父简平愉虽然出身贫寒,好歹也是两朝元老,简家当年在朝中也算高门大户了,元配嫡子的简离旷却被迫休弃发妻、尚了年纪比自己大近十岁的长公主,心中岂能没有怨言?
不但简离旷,简家其他人,包括亲戚故旧,怕也不喜长公主此举。虽然怯于皇权,敢怒不敢言,但长年累月下来,也难免渐行渐远。
当然,也有可能是长公主瞧不上那些人。
这一谈就是大半日,婆媳两个一道用了午饭,宋宜笑方告退。
离了长公主跟前,巧沁就心急火燎的提醒:“谢恩的表书……”
“急什么?”宋宜笑不以为然,“如今夫君连折子都没递上去呢,等正式受了册,再来请教娘也不迟!”横竖婆婆又不苛刻,多跑几趟怕什么?
倒是向简虚白证明自己的能力是正经!
“不过婆婆虽然准了把人打发走,这才过门就迫不及待要揽权的罪名,我可不担!”坐在马车上,宋宜笑合眼思索,“出阁前娘可是再三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