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
“你要给三弟续弦?”长公主转过头来看着他,目光森冷之极,话声也仿佛从齿缝里一点点挤出来的,“你打算给三弟说谁家女?八字都没一撇——大哥为人最稳妥不过,连他都担心到寝食难安的地步,爹的情形可想而知!你居然放着阿虚跟宜笑这现成的一对不理会,打算慢条斯理去给三弟寻觅良妇!有你这样做儿子的?!”
简离旷被她呵斥得颜面无光,心中郁愤几欲爆发,深呼吸数次才按捺住,僵硬道:“是我思虑不周。”
“糊涂东西!”晋国长公主嗤笑了一声,也不去理他,只换了和颜悦色,对堂下缩头缩脑恨不得钻到砖缝里去的老仆道,“为人子孙,哪能坐视亲长受苦?你且放心,本宫明日亲自去跟韦王妃商量此事,必叫爹他老人家平平安安!”
韦梦盈正担心好好的女婿飞走了呢,长公主亲自登门说婚期照常,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
至于舆论,百善孝为先,在“盼祖父早日康复”的旗号下,谁也不能说简虚白越过胞兄成亲不对,反倒要称赞他的孝顺懂事。
这么着,九月十五这日,宋宜笑如期出阁。
婚礼在傍晚,为了保证今日的体力,她到快晌午才被叫起——由于充足的睡眠,坐到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