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
简虚白今日穿着玄色盘领衫,上以金线勾勒着繁复的花纹;同色玄底金纹锦缎束腰,腰间换了一块纳福迎祥的羊脂玉佩;外罩绛红宽袖氅衣,羊脂玉竹节簪绾发——红黑都是浓烈厚重的色彩,越发衬托出他雪肤墨发,贵气逼人。
许是因为解佩相赠的缘故,他语气比以前要随意许多:“不必多礼。”
纪粟笑着凑趣:“宋小姐也在这儿?可真是缘分。”
说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简虚白,话中撮合之意不言而喻。
宋宜笑惦记着把玉佩还回去的事,闻言尴尬一笑,装作没听见,只坚持行完了礼:“礼不可废。”
“雪沛跟他妹妹在说话?”简虚白看宋宜笑单独在这儿,一猜就中。
“是有些事情要兄妹两个商议下。”
闻言,简虚白想了想,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那我等一会吧!”
宋宜笑握着茶碗没说话,正琢磨着怎么单独跟简虚白说事情,纪粟却已体贴的找了个借口把锦熏喊走:“奴婢方才掉了件东西在外头,不知道能不能请锦熏姑娘帮着一起去找找?”
锦熏觉得这要求简直莫名其妙——她又不是博陵侯府的下人,是跟着宋宜笑来做客的,纪粟找谁帮忙不好,偏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