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水妈那刚进门时要找人算账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她现在的模样,只剩下狼狈,还有你敢都粗我就敢跑的架势。
屋里张惠灵坐在炕沿上,两手紧张地揪紧炕单子,还不停地揪扯着,单子不停地往她跟前移动,整个炕单子就快把她包住了。
郇老太太搬了个凳子放在屋门前,自己坐下,表情严肃地看着一水妈:“说吧,咋回事。”
那阵势,俨然就是公安人员审问犯人。
一水妈被她这气势镇住,一时卡了壳。
想想不对,自己才是来审问的,一水妈脖子一梗,说:“向阳妈,你可得管管你家向阳,你家慧灵狐狸精,大白天的就想搭我家一水,向阳打他媳妇就算啦,还捎带把我家一水打了一顿,你说,这医药费咋赔吧。”
她还没说完,郇老太太已经大致明白咋回事了,站起身就朝一水妈而去,手里的笤帚疙瘩和脸盆,急骤地碰撞,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一水妈反应也不慢,郇老太太起身时,她就已经扭头往院门口跑,嘴里也不闲着:“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一家。”
她要是再赖着撒泼,那笤帚疙瘩可真会落到她身上,她不是郇老太太的对手。
一直撵到胡同口,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