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那些百姓该卖房子卖地逃生的,还是要逃生。只有逃走了他们心里才踏实。”
钟大掌柜也点头,信中满是无奈。
想了片刻,又问:“东家,咱们已经买了许多的田地了,如今铺面和房子出了手,手里又有了银子,还要继续买田地吗?”
秦宜宁闻言沉默了半晌,道:“我这样做,怎么觉得自己是在吃民脂民膏国难财。从前买下他们的田地,是想让百姓们带着钱逃走。我去买他们的田,总不会将价格压的太低。可如今明知道不会屠城,我却……”
“东家。”钟大掌柜笑着打断了秦宜宁的话:“东家是心地善良,可是您若不买,他们恐怕最后一分银子都得不到,只能空手上路了。他们现在是必定要逃走的,如果将来真的破城灭国,无主的田地,不是照旧要便宜周朝皇帝?”
秦宜宁点了点头,必须承认钟大掌柜说的是对的。
钟大掌柜又道:“还有,现在只是知道周朝人不会屠城,也不会夺走原本百姓应有财物——否则逄小王爷也不会变个身份派人来购置房产了。但是您到底还是‘智潘安’的女儿啊,昭韵司的情况又特殊,难保周帝不会抄没秦家的家产。您没见逄小王爷购买这些铺面,用的都是另一个身份么,我想这些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