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痛极,对他们素来尊重的秦太师同情至极,也对秦太师之女怜惜至极。
是以王辉将军和刘知府一行人,对秦槐远和秦宜宁极为客套。
“秦太师,秦小姐,今日就请暂且在知府衙门安置吧。”
秦槐远道:“安置之事不急,恐夜长梦多、突生变数,不如现在就命人送信去敌军大营,将和谈的地点和时间先敲定下来为妙。”
刘知府点头道:“是,太师说的有理。”
秦槐远回头对秦宜宁道:“你先去好生休息吧,有事我命人去接你。”
“是,父亲。”秦宜宁给众人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知府夫人正带着丫鬟婆子守在门外,见秦宜宁出来,立即客气的引着她去了衙门内宅,安排她住在正院上房,又命丫鬟婆子们预备好饭好菜,热水伺候。
这一夜,秦宜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表现的再坚强,可到底也是个尚未及笄的姑娘,一想到自己即将经历的事,她就紧张的浑身发冷。
她一直说自己看得开,一直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活下去重要。
可事情真到了眼前,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若真的被侮辱,是否还能坚持着活下去,人活着,又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