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
两国谈判这码事,都是主官定基调,下面的官员具体谈好了,分别给主官过目,行就签,不行就再谈。主官也就挂个名头,基本上不必亲自出面。
所以两国共一百多个大臣,分成十几个部门,在南衙门吵得面红耳赤寸步不让。
垂拱殿旁的偏殿里,谢令鸢和睿王爷分别坐等,一旦有决意不下的条款,双方臣子各自送来,请他们定夺。
看来是鸿胪寺礼宾院安排不周,睿王殿下对下榻之处不适,特意要来宫里候着?谢令鸢命宫人给他上了茶,加了盐巴豆蔻的茶香回dàng室内。
睿王爷端起,品茗一口,笑道:本王在信里就说过,久不见娘娘,也想叙旧。今日惠风和畅,晴光正好,是畅叙胸臆的时候。
其实他本来在下榻的行馆等候就可以了,但国师要进宫,他才借故前来。反正北燕行事向来肆意,以前和谈,也常常是主官相对而坐,这没什么。
换了其他女子,听了这番话,少不得要脸红羞怯。可谢令鸢对他的调qíng反应很平淡,简直是不解风qíng:看来殿下对落马和掉坑之旅,一直念念不忘呀。是还想本宫再帮你回味一下?
她目若点星,笑意盈盈,配上额间兰花,看起来真是十足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