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埋在了树下。
谢令鸢伸出手摸了摸,触感粗糙,现在父母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再刻也没意义了。
他也不像是寻求安慰,大概是豁然了,还很有诚意地挖出来给她看,谢令鸢也就没说那些不痛不痒的安慰的话。
郦清悟把它高高举起来,对着月光,反复端详了一会儿。很小的时候,听掌仪先生说巫蛊大案是用人偶的,我想错不在人偶,而是在使用之人的目的。人偶可以害人,也就可以祈福。所以我希望父亲好好的,就刻了它们。他的笑容很淡地隐了下去:刚出宫的时候还想过,好歹可以当门谋生的手艺
谋生的手艺?你哪来的自信?
谢令鸢不给面子地笑喷了出来:你小时候怎么能这么好玩?
郦清悟被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微微有了些脸红,到底没有争辩。
她哈哈笑道:那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没被饿死的?
郦清悟也无所谓讲给别人听,他抬起头想了一会儿:嗯有一次和几个紫炁护卫失散,身上的钱也被偷了,没有人在身边,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谢令鸢点点头,刻木雕成为手工大师的机会。然后呢?
我看到别人在街头巷尾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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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