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贞竟然无言以对。
傍晚的大雨初歇,暑气蒸腾,蝉鸣声又从四面八方cháo水般响了起来,青石路面上坑坑点点的水洼和屋檐滴雨,颇有些意蕴悠远。
旅店大堂里的人稀稀寥寥,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桌商队正在闷酒。店里伙计和掌柜的伺候完了这两桌人,站在柜台后面,望着屋檐的滴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赵家那个十九公子,听说已经被吊了四天了。
伙计幸灾乐祸道:不吃不喝,又bào晒bào打的,这还能活,也真是贱子命硬。
掌柜的呸了一声,教训他:什么贱子,就算他再怎么是庶出,那也是赵家的人,这出身不比你我qiáng啊?
那个伙计讪讪道:赵家的人就这么喊他,再说了,他引贼入室,让流民抢了自家粮食,赵家自己都要弄死他,我说说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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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说话也没有顾忌客人,显然这件事在思旸镇人尽皆知,算不得什么忌讳。谢令鸢夹了一筷子酱ròu,忽然想起了一桩旧事,低声问道:我记得朝廷有颁布律法,各地不得动用私刑处死族人仆役,死刑需得报由官府来定夺吧?
她会记得这条律法,乃是因为她刚成为德妃那会儿,夜里萧怀瑾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