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
如今她这样的疼,是不是就能抵消他腰斩时的一部分疼痛了?是不是就替他疼了?
四步。
如果是这样该多好这辈子只承了他的恩,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什么都不能。将他的尸骨葬下,甚至也不敢立碑,不敢刻他生平,怕被人掘坟。
所以能替他疼了也是好的。
这一刻她想到了七八岁时,跟着哥哥迁居朔方,那里晚上比五原郡还冷,缩在被窝里暖被褥时,她就听哥哥讲史书上的故事,那些jīng彩的决绝的壮烈的起伏跌宕的一生。
有个晚上哥哥讲到了刺客列传,讲了聂政和豫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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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意,让她冥冥之中回忆起来。
地上蜿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是她在地上爬行时擦出来的。那些侍卫紧张地守在萧怀瑾旁侧。他们意识到方才太急了,白昭容最后一刻,不知为何,那把匕首没有刺向萧怀瑾其实她完全可以杀了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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