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在门外请安,聘聘婷婷走了进来。
萧怀瑾抬眼望过去,她背对着门外的天光,有些看不清容颜,但那微笑却映在了他的眼里,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他喃喃道:婉娘呀
白婉仪很少来紫宸殿御前之处,后妃不允许擅入。大概人对于即将到来的不幸,总有些莫名的直觉,她的脚步渐渐凝固,停下不动。
她跪了下来:陛下,叫臣妾来做什么?
萧怀瑾反问她:你跪什么啊?他从不叫她跪的,不舍得她行礼。又问道:你怎的不叫朕的名字了?偌大后宫之中,只她敢叫萧怀瑾一声三郎,也只有她被允许这样唤。
白婉仪温柔地笑了笑,倘若这时,她还看不出萧怀瑾的不对,兴许也不会从地方上的教坊司,活着一路爬上高位妃嫔的地位。
因为陛下心里生分了臣妾呀。
。
她控诉他生分了。
这恶人先告状,萧怀瑾简直要笑了。他也真笑了出来,伴随着眼泪滑落,他将一份羊皮纸书,迎头掷在了白婉仪的头上,重重的。
白婉仪的脸,被这突兀袭来的羊皮纸书扇红了。萧怀瑾从未有,对她如此冷绝过。
她面色依然是镇静的,微微敛目,没有去拾那份纸书。她一眼就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