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伴在她身边,一伴就十余年。
她抑制不住的泪如泉涌,忽然便失了力气,顺着门滑落在地,垂下头,万念俱灰。
眼中无意识盯着那死气沉沉的木板上的年轮,一圈复一圈。
为什么不是我呢,你说。她的音色枯哑,gān裂得如同旱了三十年。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拷问自己,如果我不是管教他那么严就好了
我要是让他跟着他们一道去玩就好了
她翻来覆去地念了很久,像疯癫的人得了癔语之症,一会儿低语,一会儿飘忽。
宋逸修站着,听了很久,仲的夜寒袭来,才将她扶回内殿。
她也不挣扎,好像他搀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她在门槛儿处一绊,瘫倒在地。宋逸修松手了,跪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脸。
她临走前说,我是她唯一放心的人
她声音细弱蚊蝇,要把耳朵贴上前才听得见:我对她说我定照顾好他,护他周全
宋逸修为她拂平凌乱的头发:我知道,你心里愧对顾奉仪。
顾奉仪这三个字,仿若背负了岁月加持的力量,如巨椽,隔着十载光yīn,沉重而狠漫地,将她从里到外敲的粉碎。她吐了出来,吐得天昏地暗。
终于能流出眼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