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子妃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内官赶紧将徐良娣拖走,yù使帕子捂着她的嘴,徐良娣摆头挣脱:您又宽容到哪里去,东宫人心惶惶,您不过是仗着韦家,做什么都不必忌惮罢了!
把这贱妇的嘴给我堵上!韦晴岚bào怒地砰砰拍着案几。
殿外候着太医,林院判是妇科圣手,这一类事也不少见,进来请安后,便为何容琛请脉,眼皮耷拉着,看不出想法。
何容琛递出手,看向太医的目光,几乎是哀求的。那眼神里混杂了忐忑、恐惧,甚至隐隐有拒绝。然而两个手的脉象都探过后,太医微叹一声:何良娣本有两个月多的身孕,可惜气血大亏,应是小产了。可容臣看一下月事记录?
他话音甫落,谢令鸢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大概是因为何容琛眼前黑了。过了好久,一切才又重新现了颜色。
何容琛的手颤抖着,抚上小腹,似乎又阵痛起来,然而她感受不到这样痛楚了,她慢慢跪到了地上,一只手抠着地面,巨大的张皇无措蔓延开来,抓得她脸色苍白,摇摇yù坠。
韦晴岚的神色十分复杂,也许连她自己都整理不出千头万绪的滋味。何容琛晕倒在她面前,宫人说将何良娣送回寝居,韦晴岚都有点心不在焉。她眉头紧紧拧着,有戾气